2020年9月29日 星期二

回憶到 Lau先生的兒子 虞和芳 29.9.2020發佈

回憶到 Lau先生的兒子                        虞和芳                        29.9.2020發佈

這位小孩已經長大。他第一次來治療時,還是小學生,而一晃就已幾年過去,已經成人了。

他這次來針灸是因呼吸不暢,頸頭不對勁。來時,他有些害羞的樣子,吞吞吐吐後他說『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找不到我要做什麼,今年七月二十三日,是我的平民服役結束。之後我該怎麼辦?我沒有一個去向。』

兩年前,在他平民服役還沒開始前,他就不知該做什麼。那時他一會在這打個工,一會又到另一處打別的工,住是住在WG,他茫然得很,不知前途如何。

那時他想去印度,到瑜伽中心避靜。我說,這是一個很好的著想,他在那,除了做瑜伽外,就好好地為他的未來思考。他想做什麼?他的興趣在那?還推薦他去Sivananda之Camp

這次他來,問他去了印度沒有?

他說沒有。

這兩年來,外表除了他留了長鬍子外,沒有什麼區別。

兩年前曾跟他說,他還年輕,但時間很容易混過去,因他又混了兩年。

每次跟他談後,他有『奮發圖強』之意,但都是一時熱血,維持不長久。

『還有我不知怎麼跟人相處之道,有些來往之人,蠻不講理。』

『你得擇友而交,那些不講理的人,敬而遠之,別跟他們來往。』

『可是有時又不能避免。』

『那麼就讓讓他們,犯不上多起衝突。跟那種人生氣,是最划不來。』我說。

『你睡眠怎麼樣?』我問。

『我常有好多的夢。』

『夢中的景致是黑白,還是彩色?』我又問

『多彩色。我每天都將夢記下來。』他說。

『這是很好的現象。夢多半是反映一個人的下意識。』

『可是誰能解說我的夢?』他看著我問。

『若你願意的話,可以把記下的夢拿給我看。』

他沒置可否。

可能他的一些夢有涉及私人的隱憂或性關係

給他針合古、太沖、內關、三里、三陰交。

他說他試著以意識來控制呼吸,反而覺得呼吸不暢。

『你順自然呼吸,不要以人為的意志去控制呼吸。』

『我感到頸椎縮在一起,很難轉動。』

我按摩他的頸部。

『我的右足感覺不在原位,連腿帶足呈彎曲形往內彎。』他說時,指給我看它內彎的程度,它是好好的,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這是他自己的Vision,錯覺,可能是他右足有種血流不暢。

週一,他把下午四點的預約當天改到六點。

『你今天工作忙了?』我問。

『不是,我母親叫我去看心理醫生。』

大概母親認為他的無所事事是心理影響,其實這是每個人都可能犯的通病。

凡是學業念一半就輟學的人,多半不知以後該做什麼。

表面上,什麼都能做,而實地裡,什麼都不願意做。

大多數有職業的人﹐業余也不知該如何打發時間﹐多半在電視中耗掉。年輕的人就去Disco中。有些約上朋友閑聊﹐而又與他們起衝突。

世界雖然有許多兇暴案件﹐但大體上還能走在軌道上,這已是奇跡了。

這得要歸功一些本守崗位、腳踏實地的人。

週四他又來了,我問他,有沒有夢到什麼。

『我夢到母親陪我,到你這診病。夢中你說我的情況是因為受挫所致。』

居然他還夢到我給他針灸。

『你有沒有過受挫折?』我反問。

『有一次我開車帶弟弟,在一十字路口轉彎時與另一車相撞。』

『你有沒有受傷?』

『只頸部作痛,但我受到驚嚇。還有一個挫折,是我出生時,沒有正規的生產,母親剖腹才生出我的。因而在我生命中,似乎在等待。我出生時,在等待由母親產道而出,但它沒有實現,這是我所等待而失落之原因。因而在我的生命中總是感到我缺少了什麼似的,我仍在等待著它。』

這話,我猜想是他心理醫生遊說灌注他的。

對於這種心理學家,是不大恭維。

他們的分析會使人更陷於迷惘,而沒法得到啓示去解決困難。

多少人正常的生產了出來,仍然是心理有問題,仍然在人生中,等待他們也不知所等待之事,在浪費著時間。對他們來說,似乎這種浪費無所事事,還是很有意義,因為他們在『等待』著一些『重大』的事!這是許多人沒有目標,迷失失落的現象。24/07/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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