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6日 星期六

來馬爾他研究此地古蹟的Helga Mach 教授 虞和芳 26.9.2020發佈

來馬爾他研究此地古蹟的Helga Mach 教授                        虞和芳                 26.9.2020發佈  

當我們第一次去參觀Camilleri神父的博物館時,他跟我們提起Helga Mach教授。他說她也是德國人,來到馬爾它已十年,研究此地的古蹟,包括羅馬時代天主教地下密祕的聚會隧道。

自此以後每次見到Camilleri,他都跟我們提起Helga Mach教授。

終於上週日,在參加Camilleri的耶穌受難的展覽揭幕典禮時見到了Helga Mach教授。

她瘦瘦的個子,大約七十歲上下,人很精神,捧著一小束紫色的花來到,還沒有經過神父的介紹,我就猜出她是 Helga Mach教授。她一定也看出我們是誰。

當主持典禮開幕的那位神父致辭時,她不時的攝影。

剪彩完畢後,Camilleri神父介紹我們認識,她即說,她常聽Camilleri提到我們。

我們各自分散的參觀耶穌受難的展覽。

沒一會在展覽室又跟她打照面,她給我們一張她攝下我們聽講的即刻照片,我們謝她後就開始攀談起來。到底德國人見面總覺很親切,用德文開始攀談。

"我們沒有想到,馬爾它冬天好冷。"S說。

"誰說馬爾它冬天冷?德國冬天才冷,我每年秋冬春在馬爾它過,夏天這裡太熱,我就回德國。"說時她給我們一張她的名片。

"也許我們住在海濱風大的緣故,所以感到馬爾它冬天特別的冷。"他試著跟她解釋。

"我住在馬爾它最高處,那裡的風才大,窗子都要用鋼絲拉緊才行,我住了十年,從來沒有感覺到冬天冷過。"

她用德文說完後,轉用英文跟我說:

"這邊夏天太熱,每年我都返回德國避暑。"

"我妻子在德國拿到博士,她懂得德文。"他跟她說,她微微的吃一驚,眼睛不住的眨了幾下。

我只對她笑一下,沒說什麼話。

我們四周全是馬爾它人,我試著找話跟她說:

"妳聽得懂馬爾它文?"

"它與阿拉伯文很相近,我全聽得懂,但不會說馬爾它語。"

他也找出話,跟她繼續的談,我站在旁邊無聊,就去看展覽,不一會,到場的人都被邀請上後邊去小吃。

他還繼續跟Helga Mach教授邊吃邊談。

過了半小時的時間,聽到 Helga Mach教授大聲的說:"越沒有根據的理論,越受歡迎"

又過一小時, Helga Mach教授過來跟我說:"他的進化論,我已打倒,我們兩位女人應該站在一線上,我們一定能獲全勝。"

我不知道他們在辯論什麼,她只提了一句進化論,我根本不好加入什麼意見,只笑笑的說:

"想吃點什麼?還有熱點心。"

沒有注意到她什麼時候離開。

自從他和Helga Mach的一場談話後,他抑鬱不樂,起先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也沒有跟我說明他們談話的內容,只說她有些怪怪地,他的腦子內,似乎離不開她的影子,他一會說她十三點,一會說她講話不著邊際。

後來他把她的名片拿出來給我看,它上面只寫著Helga Mach教授,卻沒有博士頭銜。

"這很奇怪,德國教授全有博士頭銜,怎麼她沒有?"我說。

"的確很怪,"他邊端詳邊繼續說:"會不會是名片不夠寬,所以省略掉了。"

"我想不會,所有德國的教授都寫上博士頭銜,為什麼她不寫?我猜她並非德國的教授,也沒有博士頭銜。"

"妳說的有道理。德國人對博士頭銜比對教授頭銜還注重,Dr. Wolf的名片只寫博士頭銜,沒有寫教授頭銜。更何況她的考古那行,若在德國當教授的話,一定得先有博士頭銜。德國和奧國只有藝術學院可聘請有名的藝術家或演員當教授,那麼他們可能並沒有博士頭銜,其它的科目全得先修博士不行。我想起來了,當我說給她聽,妳懂德文,妳還在德國拿到博士頭銜時,她震驚了一下。可見其中有蹊蹺。"他說。

也許她的教授頭銜,是別國中學教師的稱呼。以前我們清婦的丈夫在南斯拉夫當中學教師,他說那裡對中學教師的稱呼為教授。以前我在比利時讀書時,那裡稱呼中學教師亦為教授。"我說。

"或者她乾脆用她丈夫的教授頭銜作為自己的頭銜,以前我們鄰居太太的丈夫為醫生為博士,大家稱她亦為博士。"他說。

我想我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我說。

"況且,她的談話沒有一點深度。我問她,這裡的史前文化的人們,怎麼會絕蹤,她回答她怎麼知道,也許他們得了傳染病,全死光了。跟她談Danish的理論,她先贊成,後來又反對。最後怪我花那麼多時間跟她談那些笨書做什麼。然後不理我,轉身就走開,好像是我在浪費她的時間,找她故意說無聊的話,惹她的嫌。事實上,是我見她一人單獨,沒有人在睬她才過去跟她作伴,弄成這麼一個下場,真是氣人。"

這時我才知他悶悶不樂的原因。

"還是少跟這種人打交道為妙,她就是那種人,別跟她生氣。"我安慰他說。

兩週後,我們在Camilleri神父的妹妹家相會。Camilleri神父談到Helga Mach:

"她以前二戰時在捷克開過大貨車,還關監牢。"

"她是猶太人?"S問。

"不是。"

" 她是考古學家?"S又繼續問。

"不是,她曾教過希伯來語言,她來馬爾它已十年,說要翻譯我的書,十年來只說不做。她還得癌症,雙腿都曾彎型。十年來她每半年在馬爾它,說是在研究Catacomb。我一見到她就頭痛,我說東,她就說西,她使得我受不了。"Camilleri神父抱怨著她。

"也許她是因生病的緣故,她身上有痛處。"S幫她說話。

"我不相信。她沒有什麼痛處,。她只是神精有問題。" Camilleri神父說。

"她得癌症能專心於研究是很好的。"S仍然為她辯護。

"我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不管我說什麼,她都反對,我對她莫可奈何。" Camilleri神父繼續說。

我以為跟她談不來,是我的錯誤。最近我每說一句話,常有料想不到的後果。現在才知,並不見得全是我的錯,原來你也有跟她摩擦。"Camilleri神父對S說。

"一見到她,我心裏就不大對勁。我被她弄得快生病了。" Camilleri神父繼續說。

"可是我喜歡她。"S說。

他真喜歡她嗎?我不知道。可是他為什麼要說他喜歡她的話,我真是不解。

此後再也沒有跟這位Helga Mach 見面。 200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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