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8日 星期二

勞夫的兒子 虞和芳 8.12.2020發佈

勞夫的兒子 虞和芳 8.12.2020發佈 他在小學時代來針過好幾次,治療不同的疾病。最長針灸的時間是膝蓋和手肘長牛皮癬。 他這次來針灸是因呼吸不暢,頸頭不對。 來時,他有些害羞的樣子,吞吞吐吐後他說:「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找 不到我要做什麼,今年七月二十三日,是我的平民服役結束。之後我該 怎麼辦?我沒有一個去向。」 兩年前,在他平民服役還沒開始前,他就不知該做什麼。那時他一 會在這打個工,一會又到另一處打別的工,住是住在許多人合住在一個 公寓內。他茫然得很,不知前途如何。 那時他想去印度,瑜珈中心僻靜。我說,這是一個很好的著想,他 在那,除了做瑜珈操外,就有時間好好地為他的未來思考。他想做什麼? 他的興趣在哪?我還推薦他去 Sivananda Yoga 之 Camp。 這次他來,問他去了印度沒有? 他說沒有。 這兩年來,外表除了他留了長鬍子之外,沒有什麼區別。 兩年前曾跟他說,他還年輕,但時間很容易混過去,但他又混了兩 年。 每次跟他說後,他有「奮發圖強」之意,但都是一時熱血,維持不 長久。 「還有我不知怎麼跟人相處之道,有些來往的人,蠻不講理。」 「你得擇友而交,那些不講理的人,避而遠之,別跟他們來往。」 「可是有時又不能避免。」 「那麼就讓他們,犯不上多起衝突。跟那種人生氣,是最划不來。」 我說。 「你睡眠怎麼樣?」我問。
「我常有好多的夢。」 「夢中的景致是黑白,還是彩色?」我問。 「多彩色。我每天都將夢記下來。」他說。 「這是很好的習慣。夢多半是反映一個人的下意識。」 「可是誰能解釋我的夢?」他看著我問。 「若你願意的話,可以把記下來的夢拿給我看。」 他沒置可否。 可能他的一些夢有涉私人的隱憂或性關係。 給他針合谷,太衝,內關,三里,三陰交。 他說他試著以意識來控制呼吸,反而覺得呼吸不暢。 「你順自然呼吸,不要以人為的意志去控制呼吸。」 「我感到頸椎縮在一起,很難轉動。」 我按摩他的頸部。 「我的右足感覺不在原位,連腿帶足呈彎曲形往內彎。」他說時, 指給我看它內彎的程度。它是好好的,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這是他自己的錯覺,可能是他右足有種阻塞感。 週一,他把下午四點的預約當天改到六點。 「你今天工作忙了?」我問。 「不是,我母親叫我去看心理醫生。」 大概母親認為他的無所事事是心理影響。其實這是每個人都可能犯的通病。 凡是學業讀一半就輟學的人,多半不知以後該做什麼。 表面上,什麼都能做,而實際上,什麼都不願意做。 即使有職業的人,有些業餘也不知該如何打發時間,多半在電視中耗掉。年輕的人就去泡音樂廳,有些約上朋友閒聊,而又與他們起衝突。 世界雖然有很多凶暴案件,但大體上還能走在軌道上,這已是不錯了。 這得要歸功一些本守崗位,腳踏實地的人。 週四他又來了,我問他,有沒有夢到什麼。 「我夢到母親陪我,到你這診病。夢中你說我的情況是因為受過驚 嚇所致。」 居然他還夢到我給他針灸。
「你有沒有過受驚?」我反問。 「有一次我開車帶弟弟,在一個十字路口轉彎時與另一車相撞。」 「你有沒有受傷?」 「只頸部作痛,但我受到驚嚇。還有一個受驚,是我出生時,沒有 正規的生產,母親剖腹才生出我的。因而在我生命中,似乎在等待,我 出生時,在等待由母親產道生出,但它沒有實現,這是我所等待而失落 之原因。因而在我的生命中總是感到我缺少了什麼似的,我仍在等待它。」 這話,我猜想是他的心理醫生遊說灌注給他的。 對於這種心理學家,是起不了尊重之意。 他們的分析有些使人更陷於迷惘,而沒法得到啟示去解決困難。 多少人正常的生產了出來,仍然是心理有問題,仍然在人生中,等待著他們也不知所要等待之事,在浪費時間。對他們來說,似乎這種浪 費,無所事事,還是很有意義,因為他們在「等待」一些「重大」的事! 這是不少人沒有目標,迷失掉人生的現象。24.7.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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