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為醫師問:「妳怕我有愛滋病?」 虞和芳 24.12.2020發佈

樂為醫師問:「妳怕我有愛滋病?」 虞和芳 24.12.2020發佈 當他按鈴來時，樓下街道正不知哪個人在汽車中「神經錯亂」，不住 的按喇叭。已經連按三次，每次起碼有兩三分鐘，我們被那大聲的喇叭 聲吵得耳朵發痛，正掩起耳朵，因而沒聽見他按鈴聲。他又按了次鈴， 才隱約感到似乎鈴在響。按了開門電鈕，他進門來。 第一句話他就說:「不知是哪個瘋子，這麼地狂妄，一點不顧別人， 大聲按喇叭，只因他自己有什麼事不順心。民主政治下的人們，不知自 愛，這麼地吵鬧別人，這就是民主自由的壞處。」 問他身體怎麼樣了，他說:「沒問題了。只背後一點隱隱地痛。它一 點也不算什麼，我可以帶這痛過日子，等下我指給妳看。」 進了診室，他說:「我那小乖乖還沒來?她大概找停車處不易。」 我往窗外看，對面正有一個停車空位就說:「那可以停車，就在對 面，可惜她可能不知道。」 「這長度不夠我們那輛大車。」他說。說時他脫下上衣外褲，坐在 床上說:「任妳擺佈了。」 他說背後有些痛點，在腰深處，也有痛。我說:「那麼今天你是要來 戒煙，我主要針戒煙，只加上兩針附帶的針除痛。」 當他看我戴上塑膠手套時說:「妳怕我有愛滋病?」 「我想你不會有此病的。」我繼續說:「只是這樣戴手套對病人也安 全，不致由病人間互相傳染，因診每個病人，我都換一付新手套。」 「我在開刀時也會傷到自己，因此我去做過愛滋病的檢查是 negative」他說。 「Negative 在別的方面，是代表不好的反應，但在醫學上卻是相反。」 我笑著說。 我在合谷、太沖、臨泣、穴道下了針，又在右章門處下了一針。這 時，威瑟小姐進了診室，樂為醫師罵她:「誰叫妳進來。」她笑笑的說: 「來看你的。」說完她走了出去。 我走出診室時，他說:「過會妳要來看我，可不要忘了我不管。」 他居然會說笑了。 當威瑟小姐坐在我面前時，我說:「妳也要戒煙?」 她說:「是的，我們一塊戒煙。我曾有過一個月沒抽煙，但他在抽， 我也就又吸了起來。他曾試過不抽煙，那份凶勁，可嚇死人。」 她說這話時，放低了聲音，深怕他聽到，她又繼續說:「妳得給他下 幾針安定針，以便他少抽煙時，不要心情惡劣，對人發洩。」 「我已給他下了安定針。」我笑著答。 她問我:「我右耳開過刀，它會不會影響耳針戒煙的療效?」 「是為什麼開刀?」 「我小時候得中耳炎，三歲時又得腥紅熱。中耳炎厲害得耳膜都穿 透了。等送到醫院時，已經太晚，整個右邊耳朵已聽不見。動了大手術。 並將身上一塊皮補在耳膜處，現在右耳聽力只有百分之二十。右耳受不 了涼，右耳不能進水，若我掉進水中，我就會淹死。」 「沒想到妳受過那麼多罪。」我說:「耳朵動過手術會影響療效，那 麼我在妳手上「甜味」穴針上一針，以補右耳之不足。」 給她上了針後，去看樂為醫師。 當我問他:「你腰深處還痛不痛?」 他說:「現在沒痛，它不是一直痛，只是偶爾痛。我穿的衣服是一樣 的。」 我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怎麼衣服一樣與痛有關係?問他是指什麼， 他說:「我穿的衣服是藍條文襯衫，妳的也是一個花色。我們的衣服是一 樣。」 果然是巧得很，他倒注意到了這點。 他問我:「妳對別的醫學看法是什麼?」 「你指的是西醫?」我不大懂他的話意，接著說:「西醫當然也有它 的長處。」 「我是指另外一種醫學治療方法。妳有沒有聽說過叫 Kinesiologie 治療法，這種專家，能將手上腫處按摩一陣，它就消失了。」他說。 「前幾天在電視有段採問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醫生報導...。」他繼續 說:「這不是普通醫生，是來自哈佛大學的醫生。他去印第安人的醫生 那，要跟他們交流。他在那待了一段時期後，對記者說:「我們可跟印第 安醫生學習的地方太多了。而西醫卻那麼貧瘠，沒有任何補足他們之處。 有一種治療方法叫 Kinesiologie，懂得此法的治療師，能將手上腫處按摩 一陣，它就消失了。另有一個叫 Loncil 的人，妳聽說過沒有?多少不能 走的人，到他那，只要經他一治，立即能走。身上長疣之人，只要他跟 你談上個二十分鐘後，疣就自然消失了。這是我親眼看見的。我覺得只 要病人的病能治好，用什麼方法都可以，何必管科不科學。妳的看法呢?」 「當然，任何能治好病人的方法，都是好的。至於為什麼能治好之 原因未明，並不代表這方法不好。這只因科學還沒到達一切都能解釋說 明和取得證明的地步，我們卻不能因此而抹殺了它的效果。」 「人類已能登上月球，西醫卻不能治帶狀皰疹。據統計，德國每年 有卅萬人得這病，真是可怕。」 給他針完，加上了撳針後，告訴他，想抽煙時，按摩撳針，煙不好 抽就丟了。第一次針後，煙減半。 他說:「下週一再來針。」 我說:「今天才週四。三天沒針，有點長。最好明天還能來針。」 他說:「好。那我們明天來，威瑟小姐知道我的時間分配，她可以和 你們定約。」 當我給威瑟小姐拔針時，樂為醫師進來了說:「乖乖，我上車了，妳 跟虞大夫定約。」 我也告訴她，如何減煙，明天再來。 她說:「明天樂為醫師要給三個病人動鼻子手術。妳下午又不看病， 我們十二點才能到。」 我說:「我明天可待到三點。」
她說:「那麼一點鐘可以來針。」
「那時清掃婦正來掃地。」
「不打緊。」她說。 就這麼地，他們匆匆告辭，因晚上他們還要給明天開刀的病人照 X 光。
這對夫妻也真是夠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