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日 星期六

2月2日的晚宴 虞和芳 2.2.19.發佈

2月2日的晚宴 虞和芳 2.2.19.發佈 今晚我們邀請馬爾他中國文化中心的新舊交換的主任和同仁,一塊晚餐,一共一桌有14個人。 我們是在週三才知道文化中心能夠來幾位。這是送舊迎新晚宴。新主任是從荷蘭來,挺年輕的。他說荷蘭的中國大使,也調到德國當大使。 這次一位馬爾他Aidi小姐也來了。她講一口流利的中文和英文,每次由中心舉行的節目,都是她來以英文介紹節目。 兩位跑堂,女的是英國人,男的是馬爾他人。紀教授說,他的兒子到法國留學,去年跟一位中國人結婚,留在法國。他們學校裡的一位中文老師,跟德國在馬爾他的一對夫婦的女兒結婚。現代的年輕人,即使結婚,也不願很快有小孩。時代在變化,人們對家庭和生兒育女的事,也會發生變化。 今天大家談的很盡興。新舊主任,對面而坐,說話談的很投機。他們倆人曾在前些日子,在德國很巧的會到面。 世界對有緣的人來說,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的人,即使對面插肩而過,彼此不相識。 跟紀教授談到中德關係的歷史,他知道的很清楚,我們提到Falkenhausen,在中國時,他是蔣中正的軍事顧問。 中國跟德國宣戰,因德國跟日本同盟,而中日之間,正是激烈的戰爭。Falkenhausen被調回到德國,依依不捨,他當蔣介石的軍事顧問,他寧願做中國人,但是他不回德國的話,他在德國的親戚會受到連累,他不得不回國。當他離開前,蔣介石請客惜別。Falkenhausen說,日本人一直要透過他,來告訴中國,放棄對日抗戰,但是他愛中國,在那個惜別會時,他說,只要中國繼續抗戰,中國一定會戰勝日本。 Falkenhausen返回德國後,被調到比利時。那時有一位錢小姐,哥哥認識Falkenhausen,他說,她有事的話,可以去找Falkenhausen幫忙。那時有一位年輕的地下反德組織的人,被抓,判死刑。錢小姐去找Falkenhausen,請他協助,幫忙這位被抓的反德地下人員。Falkenhausen就釋放了那人。 比利時人非常感激這位錢小姐。 那時我在比利時念書的時候,有大錢和小錢,他們到比利時念書,就是透過他們的姑姑,她就是當年的比利時人感激的恩人,這事還拍微電影。一回首,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小錢剛結婚,妻子是台大外文系畢業的。她請我到她家吃飯,我們談的很來,她年紀比我大一點,把我當作小妹妹看,對我很好,可惜沒有多久,我就離開比利時到德國,從此沒有消息。 這也是人生有緣相會,但是卻是無緣繼續相處。她的個子高高,當時的樣子,我還記得很清楚。她現在的情況如何?還在比利時?要是有小孩的話,也該五十歲了。 客人中有一對夫婦,帶一個很可愛六歲的小孩來。他想上洗手間,我們上到Studio,就是我的工作室。紀教授夫人也上來。她們看到我放在室內的一堆堆、一疊疊的文章,問是不是我自己打字出來的。 我說是,她們非常的驚奇,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文章。我說,這是我三年多寫的文章,每天都至少有一篇,有時有三篇。她們大為驚奇。紀教授夫人就坐下來讀一些隨手拿起的一疊文來看。 在座中,小孩的父親曾經問我,台灣出書以前是直的寫,現在好像也出橫寫的書。我說是的。我即找出我出版的用直書和橫書不同的書籍。 紀教授夫人說,她先生是歷史教授,每天忙得很。他讀一篇英文,要是有一個英文字不認得,就立即查詢,他現在每天在背英文詞典。怪不得他喜歡跟我們用英文交談。 那個小男孩,從我的書房,往下看,就是會議室,就是今天我們晚餐的地方。他好高興的從上面,看到他父親,就在他母親扶住下,從上面往下叫他爸爸。他這樣從一個窗子,跑到另外一個窗子那,往下看,並叫他的父親。就這樣,這小孩很新奇的觀察,因為下面的會議室很高,有六公尺多高,它旁邊的房間,就闢出上下兩個房間,下面是臥室,上面就是Studio。這小孩還沒有看過這種格局的房間,所以感覺到很新奇。 後來S把我們叫下去。因為王主任他們要告辭了。 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在送他們離開時,彼此依依不捨的祝福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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