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進行曲 虞和芳 18.12.17.
有些女人,跟笫一個認識的男人結婚,死守一輩子,放棄學業,事業,為丈夫犧牲，可是等到對方得意後，把她一腳踢開；她教育的兒女長大出國，把她辛苦的培育，忘記在腦後，她年老無依無靠，一輩子犧牲掉了，一事無成。有些女人把男人當作進身階梯,步步高昇，踢開一個，再換一個，把男人當作跳龍門的梯子，雖然似乎有名有錢，但是她除了駕馭男人有法，本身沒有什麼本領，一輩子到了人老珠黃後，還是孤孤單單，了卻一生。
還有更多的女人，屬於兩者之間，是優秀的學生，也有過平平穩穩的一生，她們是時代的寵兒。不管是屬於哪一種女人，她們或多或少在戀愛時代，都有過一段經歷。
戀愛不分是新時代舊時代，愛戀本身除了受到環境和文化背景不同外，多少是有苦有樂，有擔憂，有希望。
(一)
劉曼麗才十九歲,剛進台大歷史系一年級,李悟二十三歲,上台大化學系四年級。
他們在一次郊遊中偶然相識。經過幾次共同看電影，去碧潭遊玩後，他們雙雙墮入情惘。
在1960年代,那時台灣還是相當保守,身為學生時代的他們,受到當時社會道德的束縛和影響。
他們兩人都是住宿，一個是住在男生宿舍，一個是住在紀念傅斯年校長傅園旁邊的女生宿舍。他們最常見面的地方是在台大校園和傅園。
每當黑夜時,在台大校園棕櫚下的草地上,雖然在1960年代，可以看見戀人們的身影。
在一個株校園棕櫚樹幹上，刻上一個有心字形的樹幹，❤️上面有愛神的箭穿過。
不知多少的情侶會對這株樹暗地裡鍾情，這是他們墮入情海的象徵。
入夜後，情侶們就會出現，相互在黑暗中擁抱。曼麗和李悟這一對情侶，先坐在入黑的草地上接吻。
不時有人從圖書館出來,經過棕櫚大道,曼麗有些害怕別人看到他們的擁抱。
他們就往傅園走近。
在裡面他們會遇上別對情侶。反正大家都是一對對的在親熱,就不在乎。
他們吻的熱烈。
他的舌頭在她口內攪動。
"我愛妳。"
他夢囈的說著。
"我也愛你。"
他的手伸入她的上衣內,解開她的乳罩。
"啊,妳的…啊,妳太迷人,我瘋狂了。"
她感到他有力的手的魔力,她閉上眼,她陶醉了。這是異性相吸的奧妙。
他緊緊地貼著她的身子,她感到他下体的膨脹處,她本能的想更接近他。
他拿住她的手,往他褲內放,說:
“抓住它,緊緊的抓住它。"
1
這是她笫一次接觸到男人的性器,她有些赧顏,她感到頗不好意思,她遲遲不敢動。
"妳怕什麼,我希望妳緊緊的抓住它。"
她聽命了,她投降了,她沒有想到男人的性器會變的那麼大,那麼長。她非常的驚異，沒有人告訴過她，男人性器會膨脹。她不曾聽說過，在學校她沒有學過這種課程；她也不敢買愛情的書看，那是不正當；她不曾跟任何人談起過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對這方面一點不知情。那時的電影頂多是接吻的鏡頭，此外一些別的外國影片火熱的鏡頭，都會被剪除。
他的右手伸入她的下体,它濕濕黏黏的,他迷醉了。
"我想進入妳的体內。"他輕輕地說。
她害怕，她又期望，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該怎麼對付，她不置可否。
他脫下她裙內的內褲,他的玉莖用力往她的陰道內插。他感到遇到一些阻力。
"啊,我打通了。"他欣喜的說。
她感到下体有些疼痛,她意識到她的處女膜破了。
她似乎有一點快感。她不知是喜,是悲,還是憂愁。她的情趣幾乎全部被擔憂籠罩。
擔憂瀰漫在她的體內心內。
她沒有反抗，她任憑他的擺佈。
他進進出出抽動他的性器。
她擔心別人看到，想到自己的失身，又有些悲愁，在這一刻鐘，沒有人能夠跟她分擔她的疑慮不安。即使李悟也不能。
"舒不舒服?"李悟問。
她沒有回答。她不能夠回答，她的全身全神都在被不安罩住。
"這是妳第一次?"
她點點頭。
"你呢?"
"也是第一次。"
他又繼續進進出出抽動他的性器,速度越來越快。突然在他拔出它後,他在外面射精。
"我忘了問妳,是不是安全期,所以把精子排在外面,以策安全。"
"你很体貼。"
他拿出一條手帕,擦她的下体,在月光下,看到它染上紅色。
"我要永遠保留這條手帕做紀念,不去洗它。因它上面是妳處女純真的血。曼麗,我愛妳,我會永遠的愛妳。"
"我也是會永遠的愛你。"
"真的?妳現在屬於我,妳不准再接受任何別的男人。"
她聽到這句話後,不知道她該說什麼。它一方面表示他對她的愛,另一方面表示他對她佔有慾的專橫和霸道。她靜靜地沒有說話。
"怎麼妳不說話?難道妳後悔妳不再是處女?"
她有些迷惘,在她眼裏,這是她身上最寶貴的地方。這是她為處女和已經被破身的分野之處。
這是一樁大事，它這麼容易的就被破壞了。在傅園內,在幽幽的黑夜，在迷茫的月光下，在擔心中，就這樣草率的丟失。她沒有經過隆隆重重,正正式式的結婚後,就被人佔據拿走了。不，這是屬於她的清白，別人拿不走它，但是它可以被衝破。她沒有在自己的新婚床上,把她的處女獻給對方,而是這麼草草率率地,偷偷摸摸地,像做壞事似的,把它給破壞掉,這樣未免太可惜,太不值得了。
2
曼麗的處女膜,在她心情恍恍不安中,被李悟給衝破了。她沒有去維護它,是她情願?是她的懦弱？她不知道。
是她真的愛李悟?他哪點惹她動心?他哪些地方使她動心？
她說不上來。也許是李悟對她的愛？對她的窮追不捨？有這種可能。她想。他追求她,一點不放鬆她，他就得到她。
她搖搖頭，想把這些千頭萬緒給搖落掉，給甩掉。
她很快的回到現實，她自動的說:
“我愛你,我不後悔。"
當晚她返回女生宿舍,她失眠了。她已經不再是一位純潔的處女。
更糟的是,她沒有再作任何別的選擇自由和餘地,因為她已獻身給李悟。
那麼她只有專心一意的愛李悟,對別的男人,只有死心一條。
這麼一想，她反而定下心來。
他們既然兩相情願,互相許身，她既然已經不再是處女,他們此後每次見面,幾乎只是擁抱接吻,然後就是兩人找一個暗處行愛。
他們沒有別的可能性，沒有錢開旅館，偶爾到一個咖啡店，專門為戀人談情說愛的咖啡店，每一對戀人都有屏風遮住，可以相擁抱接吻，但是還嫌不過癮。
有時他們在校園黑暗角落，站著行愛,有時他們走向運動場,坐在長椅子上，他將她壓在他身子底下行愛。
慢慢地,他們除了口口聲聲互相講著'我愛你'外,他們之間只有性愛。
他畢業受軍訓時,一有空,就來找她。
她反正認為,她已捨身給他,就任憑他任所慾為。
每次他們做愛,都是找通常學生們單獨不去的黑暗地方,躲在建築物的暗處,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圖書館後邊,這樣即使逢到下雨,不致於淋濕。
但是對劉曼麗來說,她一直不能定下心來,跟李悟溫存。
一方面她怕,萬一有人闖進來,很蹩扭丟臉, 另一方面她怕,弄不好她懷孕的話,怎麼辦?她買書讀,算她的安全期。她月經一般來說,相當準時,但是誰能保證,它有時不會有偏差？吃避孕葯,她花不起這筆錢。
每當她的月經晚來一兩天,她忐忑不安,擔心,她會不會懷孕了?
就是因為這種顧忌,使她惶惶不安,她不能對性盡情的享受。
她需要異性的愛,她也響往異性的交往,但是她從來不曾享有過性的高潮。
她自我安慰的說:
“性並不是所有的一切。只要李悟能永遠愛我,我應該知足。"
2002年7月16日原稿，18.12.17.修正。
3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