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可曼姊弟 虞和芳 2.8.2020發佈
她昨天打電話來說她弟弟情況不大好,他又猛吸香煙,自暴自棄,因他的女友沒給他消息,他吸煙喝酒,精神萎靡,得盡快來針灸,最好明天就來。
我說:「明天是週三,我不在診所,後天可以來。」
「無論如何得盡快給他針治,早一天比晚一天要好。他擬下週一才針,他等會會打電話給妳,妳告訴他,明天來最好。」
「明天不行,我不在診所,週三診所不開。」我又重覆一遍。
「那麼你告訴他盡快來,早一天比晚一天要好,但妳不可說是我曾打電話告訴妳,等會我會去他那,在他那再搖電話給妳,我裝著不曾跟妳談過.再跟妳道一次早安。」
約一小時候她又來電話,她問要不要跟她弟弟談談,我說好。
他似乎在設法避開與我談,但他還是接過了聽筒。
「你好吧?」我問。
「上次針灸後兩天還可以,現在我又需要診治。」
「你這週四能來?」我又問。
「我下週一再來。」
他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勉強,就說:
「好,我們下週一見。」
又過了半小時阿可曼姊姊又打電話來說:「我弟弟決定還是明天來診。」
「明天不行,週四可來。」我又重覆一遍。
她弟弟拿了聽筒跟我說:「明天我們見。」
「明天我不在診所,週四,後天九月十七日我們再見。」我又重覆了一次。
「我約十一點三刻到妳診所。」他說。
今天週三,起床時已十點了,想起昨天與阿可曼姊弟的談話,使我有些不安。我怕他們沒搞清楚,還是今天來了,那麼吃一餐閉門羹,多不好受。他們來自柏林遠地,早上四點的火車,中午十一點半才到車站,診完下午搭車返回,要到半夜一點才抵家,要是他們沒弄懂我的話,還是今天來了的話多糟,那麼我得今天上診所看看。
我跟S這麼說。
「妳還要去診所?按理說妳不必去,妳已經跟他們說得清清楚楚。」
「但是從他們一再說,明天要來的話,使我耽心他們還是沒聽清楚。」
「他們那麼老了?」
「不是,他才三九歲左右。」
「他最後怎麼說?」他問。
「只說他約十一點三刻到診所。若是他們住在慕尼黑,我就不必特地上診所,但他們住的那麼遠,來一次很不方便,我實在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
「妳不是已跟他們重覆說明?」
「是的,可是他們兩人都不做事,也許連今天是週幾都沒注意到。」
「若是他們有任何一點可能,今天會來的話,站在人道的立場,妳是得去一趟。」
「我也是這麼想,否則我會一天不安。」
我匆匆的吃完了早飯即趕到診所,約十一點二十分到了診所。現己中午一點半還沒他們的影子,雖然我白跑一趟診所,但總算能心安理得。1998年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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