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2日 星期一

衛特患了嚴重的精神病 虞和芳 12.3.18.發佈

衛特患了嚴重的精神病 虞和芳                    12.3.18.發佈
她週五來針灸時說﹕「我昨天又接受了不少的工作命令﹐我實在受不了﹐晚上我哭著。隨即傳來總部的聲音說﹕「妳哭什麼﹗天下有更多的人比妳還受著更痛苦的待遇。然後我的左胸處受到一陣猛擊。」
「妳怎麼不抗議﹖」
「抗議沒有用。昨晚電視中播出一隻大老鼠。之後我得吃老鼠的頭﹐老鼠的腳。我只得聽命一段段的把老鼠吃光。我最恨老鼠。在我四歲時﹐有隻老鼠從廁所地板上鑽出來。我嚇得不敢上廁所。母親就把那洞用水泥堵上。但我每次上廁所仍害怕﹐怕老鼠從廁所的水道爬出來。我一想到老鼠,就作嘔﹐而我兩年來﹐不知吃過多少老鼠﹐它對我的威脅太大了。」
「這種命令﹐太不人道了。」 我說。
「可不是。我還得吃母親的眼睛。她的左眼瞎了﹐我得將那隻瞎的眼﹐這麼的放進口中咽下。不知這兩年來﹐吃過了多少次她的眼睛。妳能想像﹐這是一種什麼情況﹖父親已死了十年﹐我得到的命令﹐他全身都腐了﹐只有性器沒腐。我得將它含在口中﹐讓它射精﹐然後吞下這些精子。一星期前﹐在美國的一位朋友﹐生了一個男孩子。總部就命令﹐我得吃這男孩子的性器官。我不願跟小孩發生關係﹐卻接受到了各種命令﹐我鄰居上下的男女小孩﹐我都跟他們發生過性關係。還有好髒的男人﹐女人﹐我都得在他們面前跪下﹐脫下他們的褲子﹐玩弄他們的性器﹐直至他們達到高潮。這兩年來﹐我可受夠了罪﹐還不知得為Max Planck工作多久。」
「妳沒將這事告訴親友﹖」
「我跟哥哥講過﹐他說﹐他不相信這種事。他也不打電話來問我﹐目前的情況如何。即使打電話來﹐只說他本身的事﹐一點不關切我。我們一共有五兄妹﹐卻沒人關心我﹐只有前房的一位老太太﹐她知道我的接受試驗情況,但她愛莫能助。」
「妳沒再抽煙了﹖」
「從昨天晚上起﹐我沒抽煙。這次比上次戒煙困難。這跟妳不相關。是總部要我抽煙﹐我不肯抽﹐因煙味很苦﹐令我作嘔﹐但總部為了試驗﹐不住的要我抽煙。我就壓緊耳朵上的掀針。這樣五分鐘後﹐我就不必抽煙了。一九八六年戒煙時﹐我一想抽就出去散步﹐所以一點困難也沒有。」
「那妳為什麼現在不出外散步﹖」
「我不准出門。我兩年來,只能待在家中﹐除了接受命令出外購物﹐就不准出門。我一天得在家中工作十五至十八小時﹐這不是一個短時間。為這研究所工作了兩年﹐不能去休假一天﹐多麼的累人。」
給她針完了﹐拔針後﹐她問﹕
「能不能再給我兩個掀針﹖」
「當然可以。妳可以將它留到週一﹑二再拔掉。」
「我不要自己拔﹐能不能週一來這拔﹖收不收費﹖」
「當然可以週一來此拔掉﹐不收費。」
「有了掀針﹐可以幫助我加強不抽煙的意志﹐那麼我週一再來。」
     「好。」我說。
22.9.1993

17.7.13.補充:

她周一那天來時捧了一大束的花.她說她不抽菸了,感謝我的治療.
這位病人患著嚴重的精神病,這些做實驗的事,全是她的幻想.
我曾問過她,有沒有跟她的家庭醫生談過,她回答有,她的家庭醫生只是聽,沒有做什麼評論.
她曾經跟一位外科醫生結婚,又離婚,沒有小孩.
在德國,雖然知道她得了精神病,但是不能強制她去就醫,或送進醫院.
我打聽過,那麼該怎麼辦?得到的答覆是,只有在發生了事件之後,由警察來強制執行送進精神病院.
衛特的生活正常,每問她一句話,都能對答如流.但這些回答的內容,她說,都是歸於她受實驗的地方在控制她的行為.
而這正是她妄想的根源,是她得了精神病。


在我離開慕尼黑前,沒有她的進一步消息.她現在的情況如何?有沒有發生事故?希望她能自動的去找精神病科的醫生,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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