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都殘夢 讀後感 虞和芳 2.4.22.發佈

港都殘夢 讀後感 虞和芳 2.4.22.發佈 正雄的《港都殘夢》，是一本令人感動，深深一思再想的著作。 這是一篇以發生在1957年五二四事件（劉自然事件），為開始，也以此事對主角李洋離開他職位的小說終結。 主角李洋貫穿整個故事，他是一位正直有理想的年輕人，找事做事積極，由同學介紹到一家跟美軍來往的酒吧很特殊的經過，很奇特的遭遇。裡面他遇到不同的人物，有些人物有一段短短的，不尋常的人生經驗。 錄下幾段特殊的話語，看出李洋的個性，他對在酒吧工作的感受。 「李洋就是靠著一個微弱小理想，在殘酷人海裡掙扎，可說是破帆損槳的小舟，在怒濤裡顛波，已近於將滅頂的危機，想要橫渡怒海，安抵彼岸找溫馨的避風港，是多麼地不容易啊？」「為什麼要在酒吧？為五斗米而拆腰？可是要生存啊！」 「李洋想及佛經有不淨經及白骨經，這些妖豔吧女就如經中所述，是會腐爛、腫脹為血水、白骨。自己這樣調適過一段時間，對這種歡場特別環境，尤其是那裸背、裸腰的吧女，漸漸看習慣了，就不會再心猿意馬了！」 「滾！滾出去！」他為她們的無恥而大吼：「滾！不要臉！都給我滾出去！」 「 那是真實，李洋擔心會被誘惑失去自制，吧女每次惡作劇的開玩笑，都讓他感覺心跳不已，他正是年青血氣方剛、會害怕陷入肉慾的陷阱。」 ———- 這是李洋內心對誘惑的反抗 ———- 「舞女的收入靠舞客坐台給買舞票，吧女的收入是要靠洋水兵買茶酒給她才有酒票，酒票是ＢＡＲ的特有專用名詞。」 「江美玲在上海曾與有名的女將軍結拜為姊妹，她從香港自己帶著出生數月的江大班同情陳綺麗及黃小曼是受家庭因素所逼迫，不得已才到ＢＡＲ混飯」 「在那些整天沉溺於酒、美金、肉慾的吧女，根本不把這樣似妓女賣淫的行為當做怎麼回事？她們只要能盡情的享受金錢物質，以及瘋狂的歡樂就行了，管它什麼禮教、道德、貞操…….. 這些對她們都無所謂了！」 「 吧女賣身與美國水兵上床怕染病外最怕懷孕，墮胎是違法、有的醫師不太願意拿錢做這種手術，一部分懷孕吧女只好生下不知何人是父親的混血兒。嬰兒滿月將小孩交給家人、自己又開始上班賺錢。可轔！」 「可是，真令人難於相信，事實上的確在ＢＡＲ裡也有青蓮，這家酒吧的陳綺麗、黃小曼及一位住入宿舍的游丹美，可說是罪惡之源裡的奇葩，她們堅持保身原則。只同意洋水兵伴舞，不陪去開房間而守身如玉，不與那些只要錢吧女同流合污，誠是難能可貴。」 ————- 這正是在這種吧女生涯中，看出人性的不同。 下面將此書特別處，錄下幾段 一、劉自然事件波浪 李洋：「那一陣子的新聞報導台北外事警察偵問雷諾時，他辯稱是劉自然偷看他太太洗澡，這樣、怎可以就開槍？」 「只偷看洗澡？」一位導遊開口。 「好像兩人有合作經營美軍福利社黑市交易的？該有利益衝突吧？」有人說著。 「聽說雷諾昨天已搭美軍軍機飛走了？」 酒吧的導遊可說是皮條客，出去港區或附近道路找美國軍人、外國人游說帶回酒吧消費，通常有合作的女大班。而女大班都各自帶幾位吧女，這些吧女大都是女大班自己找來的；或自動出門來求職或借錢的婦女，當然也有被家人押來借錢的；就依當時在場女大班商量分配，不然就由副理調配；要先借錢的要經理同意才辦手續。 ——— 劉自然這件事，造成遊行反美，成為國際事件。在我上大學時，曾經在一位年長的講師那，見過劉自然的遺孀奧特華一次。 她曾於5月24日上午10時身着黑色殤服到美國駐臺北大使館門前抗議，舉著一塊用中、英文書寫的「殺人者無罪嗎？我控訴，我抗議」看板。奧特華通過廣播哭訴，群眾前往圍觀，導致空前的大遊行。這件在我們這個時代發生的事，正雄以此為題材，描寫與此事件有關的小說。始自劉自然事件影響酒吧停業，穿插早年台灣社會經濟等因素，內容是虛實兼具、剪接、移嫁、想像，一環接一環的緊緊銜接，是一本難得的佳作。 ———- 二、謀職奇遇 李洋高中畢業後，在謀職，但是很不容易。在圖書館報紙區上找事，被大聲的雷鳴不小心碰到旁邊一位長髮女郎，兩人開始談話，她約他小吃，有去看電影，可是她已婚。 次日雖然有約，他沒有赴約，因為「李洋回到親戚家躺在床上思考得幾乎失眠，初識長髮女娘有丈夫他不可惹事，決定明天不去圖書館了。而且也沒勇氣再去。」 李洋在一家百貨批發商找到工作了。 一個月後，領到薪水，雀躍不已，沒有想到卻得了肺炎。 醫生先打一針盤尼西林，給藥及藥水，過一天沒改善還是要來住院才可以。 他因為住院開銷太大，不肯住院。 ————- 這使我想到母親得肺炎的情況。她發燒，咳嗽的厲害。那時剛好父親去台北出差，我們小孩還小。但是我聽到母親的咳嗽聲音很特別，晚上睡不著。該怎麼辦？幸好鄰居太太帶母親去看醫生。醫生給她也打一針盤尼西林，她雖然逐漸恢復，但是一個多月吐的痰是褐色的，可見肺炎的可怕。 此章 提到一件事 「王醫師不在了，聽說前天凌晨發現小偷，他在追捉小偷時且反而被小偷殺傷身亡了。」 這使我想起在嘉義女中同班同學哥哥的可悲遭遇。他在中學教體育，人很健壯。有一天父母去看電影，前面小孩妨礙他們的觀看，就去管教那些小孩不要吵鬧。沒有想到，小孩的父母，要他們不要多管閒事，雙方就爭吵起來。後來離開時，對方威脅說：我知道你們是誰，今晚等著瞧！ 他們回家後，講述在電影院發生的事，那位哥哥說，這點小事，有什麼不可解決。當晚，果然有人敲門，他出去開門，不料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他一刀。他受到這種對待，很不平，就追追蹤兇手，不料失血過多，而喪生。 這種流氓行為，造成社會不安，人間悲劇。 三、酒色誘惑 這章先介紹酒吧內的情況。 「這種夜生活，李洋起先好多天不習慣，一到晚上十點鐘左右，睡神就來了，於是用萬金油抹擦額頭、喝茶、咖啡以趕走睡神。第二天上午五、六點就醒來，因過去大約這時候起床慣了，這一來就睡眠不足，頭昏腦漲，只好擁被再臥，不管它日升三桿，陽光已穿窗射進床上，還是睡覺重要，幸好都沒有錯過上午九點30分早餐時間。」 「為什麼要在酒吧？為五斗米而拆腰？可是要生存啊！」 「為何找不到其他工作？自己沒有技能又能怎樣？」 「以為做吧女可賺很多錢、因此、甚至大學畢業女生竟也走這條路，不由得令人震驚！ 可見進高等學府的人，若未培植高尚的品格，那也毫無用處，這樣的人只不過是一具能走動能吃喝沒靈魂的女人！ ———- 這段描述酒吧的情況，使我想起中學一位很要好的同學許玉雪。我們無所不談，很好奇，想要知道吧女的生涯，但是哪有機會去窺視？讀到此文，算是知曉了一些。這位同學，年輕輕的二十多歲就過世，我很懷念她，寫了好幾篇懷念她的文章。 四、出水青蓮 「 沉醉於悅耳旋律引起心弦共鳴的神妙樂聲裡，李洋輕鬆地微搖著，久久才清醒，因為完全沒聲音了，要起來換唱片，一抬頭，啊！ 老天爺！李洋立即被二道迫人的眼光攝住了，馬上心跳不已，卡、卡…….. 的聲音簡直可聞！他像失神似的被那一對水汪汪底大眼睛扣住了。而睜睜地呆望著俯身在櫃檯與他分享音樂的她，一會兒才恢復正常，李洋起身低頭換了小夜曲。 李洋感覺太奇怪了，為什麼那麼巧的常撞到她的眼光，翻查了名冊，陳綺麗是她的花名」。 ———— 這種陷入愛情的心情，描寫的很透徹入神。 五、情門初開 ［青蓮 臭水浸漬著妳的身体 污泥更壓迫著妳的心志 啊！妳多可憐 看 那些被誘惑的姊妹受不了考驗 已和爛泥同腐了 懦弱的妳快蘇醒吧 黑暗終有盡頭 光明必將來臨 趕快掙扎 脫出囹圄 為生命開放美麗的花朵 啊！鑽出污泥的奇葩 我為妳的新生歡呼 歌頌 ］ ————— 這是裡面寫的讚美詩。對一位青蓮，使他陷入愛戀的情懷。 正雄是一位詩人，透過詩，寫出詩人的情操，為後來，陳綺麗要他辭職，新生做了伏筆。 ————- 下面是李洋跟那位 陳綺麗青蓮的情感發展 六、微恙送暖 不捨的告辭了陳綺麗，李洋趕回酒吧向江大班交差，伊只微笑點點頭沒說什麼，倒是黃小曼且開口：「怎麼不多陪她一下？聊一聊，這麼快就回來。」 「她要多休息。」李洋有點靦腆微笑走開，進入櫃檯內坐著沉思…….. 是西洋愛情片，李洋陪陳綺麗看電影有些緊張，尢其影片中男女主角擁抱熱吻都使他感到心跳加快，陳綺麗由於抱著江大班女兒坐在她大腿部，左手臂自然伸靠倚著李洋右手臂，使他漸漸有微妙感受，又聞到她的陣陣体香，更是飄飄然陶醉了！ 七、滋生情誼 過了幾天，酒吧打烊在兌換酒票時，陳綺麗的酒票又夾折疊小紙條，李洋也是暫放一旁先兌換數給她新臺幣，到了全部登帳完畢才拿紙條，打開一看：「明天中午第一場，大舞台見面。」他高興得沒下樓出去吃宵夜。 李洋快樂地去洗澡。在床上又想著陳綺麗久久無法入睡。 八、鳳凰折翼 陳綺麗回到高家，抱著女嬰也要看店，漸漸有人找高英才，是來要債沒錢 李洋知悉陳綺麗的悲慘遭遇只有同情及感嘆！她是為自己的女嬰不反抗無情的丈夫及婆婆，犧牲自己希望小女兒能生活。 知悉陳綺麗的處境，李洋又約她再去過愛河散步，在樹下談她的小女兒，給她精神鼓勵及心理安慰，物質上他無力支援，她的吧女所得比他薪水更多呢！只是要還清酒吧借款償務及利息，不知何日還清？才可脫離？ ————— 這開始了李洋的莫可奈何的痛苦。 九、依依情濃 「已經愛上妳了，丈夫押妳來酒吧借錢是無情絕義的壞人，可以離婚，我們是可以一起生活。」 「傻小弟，要還清債務尚有一段很長時間，你的家人也不會接納做過吧女的我，怎能在一起？」 「我會向家人說明，放心。」 「你想得太簡單了，還有，我要你趁現在停業就離開酒吧，這地方不適合你，再呆下去你會變壞了。」 「我會變壞？為什麼？」 「偷吻，還想…….就是已變得太壞了。」 「愛妳呀！」 「不可以。最好明天你就辭職，再另找工作或考大專再繼續升學，這樣，姊姊才會高興。」 「離開酒吧，我會考慮，不會升學。若辭職離開了，我們可以再見面嗎？」 「你不在酒吧工作，姊姊才高興，你可以寫信給我，打電話或會吵到乾媽。伊會責怪我。」 「只寫信不行，要常見面啦。」 「明天回去再看看情況吧，你快辭職先離開酒吧是非之地，我才會高興。」 「好，接受妳的意見，可以再吻一下嗎？」 「不行！乖乖睡，睡啦！」 「好啦！只吻一下！」 「不行！不行！快睡覺。」 「是的，不愛你，承認喜歡你，喜歡不是愛，是種姊弟的情懷，只把你當弟弟相待。停業又沒事，才同意來看風景。」 ———— 愛情使李洋痛苦，到底陳綺麗比他理智，知道兩人不可能成婚，那麼只有將男女的情愛，轉為姊弟的情感。 十、春夢易逝 知悉陳綺麗的處境，李洋又約她再去過愛河散步，在樹下談她的小女兒，給她精神鼓勵及心理安慰，物質上他無力支援，她的吧女所得比他薪水更多呢！只是要還清酒吧借款償務及利息，不知何日還清？才可脫離？ 陳綺麗立即出來，李洋輕聲辭別，問：「你要回鄉下。」 「是呀！妳叫我辭職。」 「好。」送他下樓在走廊指著一小木籠說：「這二隻小兔子，日前在路旁買的是一對，送給你，帶回去看到兔子就像看見我。」 「謝謝，會給妳寫信。」接了小木籠。 李洋轉身下樓梯，陳綺麗陪他下棲，在小弄互相揮揮手。她上樓，他走出巷口去搭汽車回鄉了。 轉車回到老家，李洋的母親去田裡，他先去隔壁雜貨店向老闆要了一個裝貨的木箱，自己動手改成較大的木籠放進二隻小兔子，也給了1條地瓜。他再出門去田裡。向他母親說明要回來種田，老人家默默看著兒子，一句話也沒說。 李洋伸手接過鋤頭，要她母親在芒果樹下休息。他開始在種芝麻的植間鋤去野草，過一會他母親喊他一起回去。歸程，他採摘路邊雜樹嫩葉，告訴母親他帶回二隻小兔子，可餵牠們。 晚上，李洋寫信給陳綺麗簡述做了大的木籠給小兔子住，主要還是表達想念她。每天就寄發一封，過了一周都未接她回信，他又再寫信，但似乎感受了失戀滋味。 寄了十多封信，李洋終於收到回信，急忙打開： 「小洋：忘了我，我不配接受你的愛，不要耽誤你的前程，努力工作一定會有收穫。謝謝你照顧小兔子。祝福你 找個美好女伴過快樂生活 。 麗姊 」 李洋呆呆了。 十一、愛河迷惘 兩人穿過体育場，進入愛河畔大樹下坐著休息，微風吹著且是濕熱風。令人心煩。李洋鼓起勇氣：「想妳，想到…. ，我愛妳。」 陳綺麗看著李洋：「說過了，我們不能相愛，送小兔子陪伴你呀！」 「小兔子是小兔子，又不是妳，我天天想妳，我－－」 陳綺麗打斷李洋的話：「乾媽已一再提警告了，我的借款尚欠很多。弟弟，你必須体諒姊姊的痛苦，不是自由身。」 「我可以等。」 「傻小弟，不能等，無法等，絕對不可以等。小曼也一直提醒我，要我不可害了你。」 「日夜都在想妳，想到什麼事也無法做。」 「振作起來，專心做你的事，我不能再見你了，今天你來了就是最後一次。你必須忘掉我，找你的新生活。」 「沒辦法不想妳。」 「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漸漸忘了我。不要再來看我了，乾媽可會不高興，体諒我還有一個小女孩要養，債務….」 「還養渣男、惡婆婆。」 「我命不好，不能拖累你，不可害你，忘了我吧！」 「忘不了！」 「求你，我不能再見你了。拜託！」 十二、旗塔驚夢 躺在鐵板是不適服，李洋且是很滿足，只要不下雨就可度過一夜，他看著星星且想著陳綺麗此刻尚在酒吧陪美國水兵跳舞吧？他真沒有辦法？她是被惡夫壓迫辛苦賺錢還債。希望自己明天能找到工作停留在高雄，這樣或許有機會再找她見面。 胡思亂想的李洋竟然入睡了，且做了夢，夢見自己在一家拆船的鋼鐵公司找到工作；不久，存了錢後自己也與人合股投入拆船生意，高雄的打澇、拆船正在興起，他賺了不少錢，就找酒吧還清陳綺麗債務了，叫她與丈夫辦離婚開始籌辦兩人婚禮。 租了樓屋做新房，一切都美好。婚禮進行在飯店宴客時，陳綺麗丈夫帶了一女孩及友人衝入餐廳端起茶水潑向李洋，他氣得發抖！ 夢醒了！原來是沒有棉被蓋身體著涼了、半夜鐵板冰冷高空風大襲身，李洋是冷得發抖才醒來，不是被潑茶水，他顧不得會被發現，坐起來雙手掌快速摩擦、再摩擦頭、手臂、腳，讓自己暖和身体不再發抖了，這時，他突想起佛經的金鋼經：「如夢幻泡影。」巧如冷水澆頭，清醒了。 於是，李洋想起在酒吧工作及陳綺麗相識情況，也回思夢境中，知道倆人結婚只是夢幻！美夢易醒，自己沒錢不可能替陳綺麗還清欠債的。他與她是無法圓夢的。 想了又想，李洋認為就是在高雄找到工作也難於解決陳綺麗的債務。搖搖頭坐著等到天亮了，他下了鐵塔，默默走去搭汽車回去鄉下；他知道，陳綺麗今世無緣了，只能留在夢裡！ ———— 愛情很會折磨人，李洋的失戀痛苦可想而知。 ———- ［［後記］］ 從劉自然事件迄今，這篇小說寫寫停停，為了補白曾以「逝去的夢」在「曙光文藝」刊幾小段又停；歷經數十年，再動筆更易篇名、增刪改寫。還在臉書貼過。 傳言涉及美軍生意，劉自然送命了，也有人靠美軍發大財，更有人因財多業大而妻妾多人。命呀！ 劉自然太太至美國大使館抗議引起波濤，翻牆衝進館內的台北民眾似有背景，導致有人丟官；太陽花佔據立法院衝入行政院的人也似有背景且沒事，更有人升官；川粉衝入國會的人也似有背景，４人及1位警察死亡，都是小說題材。 ———- 全書以劉自然為開始，以劉自然事件做終結，前段描寫李洋的人格處境。從第六章起，是生活的轉折。 正如在後記中所說 這篇小說始自劉自然事件影響酒吧停業，穿插早年台灣社會經濟等因素，內容是虛實、剪接、移嫁、想像」結尾是「若是能使人去惡就善，社會安定了。多好。 阿彌陀佛」 呈現出作者的內心情誼，這是寫書的一種動機，一種潛移默化的能量。 這是文學的力量，發揮人性正面的能量。 此書從不同的角度，結構，運筆，描寫時代的社會，人文，經濟，人生的掙扎，人際關係的複雜，來看人生的機運，都是一本從善如流，傑出的佳作。 23.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