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4日 星期日

卡賜一家 虞和芳 24.2.19發佈 卡賜這一家是屬於德國稍有名氣的家庭.卡賜先生在他的小城內,為左鄰右舍所尊敬的律師.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只從卡賜夫人和鄰居口中聽到讚美他為人的精神. 卡賜夫人是一位非常有精力魄力的女士.她曾一個人在美國騎摩托車橫渡一圈.這在當時是要有毅力和勇氣. 她人健康時,非常的開朗,很公道,說話大聲,也會為別人著想. 家境不錯,可是教育小孩還是以該花錢,就花錢,能節省就節省的德國人的美德. 19.7.13. 卡賜夫人和兒子 . 卡賜夫人來我診所,治療過不同的疾病.偏頭痛,憂鬱症. 去年卡賜夫人的兒子Klaus來診治頭痛及偏頭痛。 他三十出頭﹐是工程師﹐父親為律師博士。 他頭痛的很厲害﹐每逢天變﹐就痛。它有兩種痛法﹐一種為普通頭痛﹐另為偏頭痛﹐帶噁心,為遺傳性的。 因他家住在F城﹐每次來診不方便﹐路上要耗四﹑五小時。他就索性住在慕尼黑旅館內。 針了三十次後﹐痊癒。 他不愛說話﹐除了說「好些」或「還有頭痛」﹐及問﹕「還需針多久﹐我可跟旅館說明﹐他們說若我再住半個月的話﹐會給我打折扣。」外﹐幾乎沒說過任何私人的話。 有次他問﹕「妳是來自中國﹖」 我點點頭。 「我們工廠曾有中國人來學習﹐他們還約我去北京﹐但我並沒機會去。」 他治癒後沒多久﹐他母親因抑鬱症再來就診。 她沒病時﹐可以一個人騎摩托車十七、十八小時不嫌累﹐壞時就躺在床上哭泣﹐什麼事也不能做。 「我丈夫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我這麼的生病﹐已病了三十多年﹐他從不抱怨一句。當我跟他說﹐太累贅他時﹐他總回答﹕⌠夫妻在好日子相處﹐不稀奇﹐只有在困難境況下,才能看出對方的體會和愛顧。⌡ 但她在我去年九月去中國後﹐不曾再來就診。1994 葛思特夫人 葛思特是卡賜的鄰居,葛思特是醫生。在電話中﹐葛思特說是由卡賜夫人推薦來的。他妻子有偏頭痛,要來就診。 卡賜夫人在十年前因偏頭痛來診治﹐治了十二次後痊癒。 但她在我去年九月去中國後﹐不曾再來就診。 今年二月初﹐卡賜夫人推薦葛思特太太來就診。 葛思特夫人之偏頭痛﹐每當累或天變就發作。 她的手腳冰冷﹐血壓低。我除了針灸外﹐要她每天按摩手腳。 昨天她來時說﹕「週三我頭痛﹐今天也不對勁。這是有原因的。是因為一個悲劇產生。」 什麼悲劇呢﹖我心裡在想。 她繼續說著﹕「昨天我們從卡賜夫人處得到一個消息﹕他兒子Klaus昨天舉槍自盡。妳認識他﹐他去年還來妳這治頭痛。」 當然我認得他﹐他沉默寡言的態度,立即呈現在我面前。 「我從他是個嬰孩時就認得他﹐看到他長大。」葛思特夫人說。 「他是位很沉靜的人士。」 我說,我為此意外的消息感到震驚。 「他有個很困難的童年。他母親患憂鬱症﹐他從小心靈就受著苦。在學校唸書時﹐是個問題孩童﹐但還是完成了學業。他的母親很怪﹐是個難處的婦人。但他父親是位很了不起的人士。我為他難受。要是Klaus卡賜也來妳這診治他的抑鬱症﹐也許就不會自殺。」 「可惜年輕人﹐會一時想不開。若是在他們進入窄路時﹐有人在一旁勸導﹐該是能度過這段難關﹐而不自殺。自殺是一時想不開所致。我在診所看到過三次自殺不遂的情形﹕一次是一個教師的兒子﹐舉槍自盡未遂後﹐半身不遂。一個是一位年輕人自殺﹐去撞大卡車﹐只壓斷了一個手臂﹐他來診治Phantom幻痛。另一個是建築師﹐跳橋自殺未遂﹐下半身癱瘓。他們都是一時想不開﹐尋死未果﹐反成了終身遺憾。」 我說。 給她針合谷、太沖、以及靈龜八法中按時開穴的陰陽交錯單穴,后、列、申、照。 她左頭額部在按摩的很痛。 半小時後拔針時﹐她說已好多了。 當她預定下週就診之時間時她說﹕ 「週一﹐若是Klaus卡賜之葬禮﹐我就不能來﹐要改成週二。我不能來的話﹐會打電話告訴妳。」 她離開前﹐我交代她﹕ 「請代我向卡賜先生和夫人致我的哀悼。」 是的﹐他兒子已安息了﹐但是父親呢﹖他是最可憐的悲劇承受者了﹗ 卡賜夫人和兒子的女友絲比姬 絲比姬是Klaus卡賜的女友。 Klaus卡賜曾來我這針治偏頭痛,治癒. 但後來他自殺了. 絲比姬是在他死後,由卡賜夫人帶她來治療頭痛. Klaus卡賜沒有提過絲比姬。 他們是什麼時候吵翻的,我不知道。 她是在去年卡賜母親來針灸時,帶她來的。 據卡賜母親說,Schwarz比姬即是絲比姬,是她兒子之女友,兒子不喜歡她,兩人分手了。她有偏頭痛,卡賜母親見她可憐,所以帶她來針灸。 絲比姬約三十出頭,高高瘦瘦地。她說每個週末她都有偏頭痛,嘔吐難受。 她那時正在休假,她說只能診一個月,她再上班後就不能來針治,因來往路上要花四、五個小時,她上班就抽不出時間。 除了偏頭痛外,她還有花粉熱及皮膚敏感,穿靴子後,雙腿起紅塊。 第一次來診時是週四,她住在旅館,週五才返家。她說每週一、四住旅館,二、五診後返家,這樣往返不會太累。 在針時,她說明,她也有憂鬱症,要我也給她針治。 先針合谷、太衝,又加外關、內關、公孫、臨泣。 二診時,為週五,她正偏頭痛發作。人癱軟無力,胃中作嘔。 診後嘔勁已過,頭痛減輕。 三診,週一來時,說二診後,她又再犯,吃了強力止痛劑才止制。 四診後,她說憂鬱已消,沒有不適。 有次,卡賜母親跟她一塊來診,兩人住同一旅館。 次日卡賜夫人來時,說她一夜沒睡。因絲比姬在睡中說話。 絲比姬也曾跟我說過,她夢中會說話。可見卡賜母親之言不假。 除了二診時有偏頭痛後,她就沒再發作過。 但她為鞏固療效起見,要我至少給她針十五次。 慢慢地,她告訴我,她要辭職。 問她學什麼。 她說「語言」,她會英文、法文、義大利文。在一個制機器M工廠工作,接待與聯絡英、法、義等國之顧客。 她不滿意目前的工作,她打算辭職。 「妳找到了新工作沒有?」我問。 「還沒有。所以當我度完假後就失業。」 「你還是騎馬找馬好。」我見她根本沒有去找工作的打算,勸她別放棄已有之職。 「我的同事都是男人,他們不願有個女人夾在當中,而且比他們能幹。」她說。 一般來說,萬綠叢中一點紅,她是唯一的一個女職員,應該受男士們包圍,怎麼卻跟他們搞不來? 這事很難令人瞭解。 也許是她個性太強之故! 今年一月中,她打電話來,說她有些頸痛,但非偏頭痛,她要再來診一次。 下針後,問她找到了新的工作沒有? 她說她老闆次日要找她談,如果談得攏的話,她可能會回去工作。 她講出爭持之處:去年她見工廠生意不錯,就問老闆,在出新的目錄時,是否價格要提高。老闆說不要。她問了三次,三次都說不要。她即花了一萬馬克將原價目錄分發給各顧客。 後來在商展中,別的工廠都漲了百分之五之價,只有她公司未漲。工廠經理就質問是怎麼一回事。大家都忙怪她沒寄漲價之目錄給顧客。 她說這種任怨她受不了。她事先已問過她老闆,老闆給她的回話,她懷疑,再三問後,都說照原價,她只得照辦不誤。而卻落得一個罪名,這是她不願再待下去的原因。 絲比姬和比樂 兩個星期後,她又打電話來,說有位老先生要跟她一塊來看病。 那位老先生叫B比樂,他已七十五歲,他說他擁有一個M工廠,身體壯健,還能繼續工作,不打算退休。 他雖說身體很好,但看他下眼眶發黑發腫,就知他脾腎不對。 給他針灸時,發覺右腿有一傷處,問是怎麼一回事。 「是被狗咬的。鄰家的狗和我家的狗爭吵,我過去拉散,就挨咬了一口。」 「你家的狗咬的,還是鄰家?」我問。 「我也不知道。」 「那你要小心,若是臨家狗咬的謹防狂犬。」 「我去看了醫生,他給我擦了藥,說沒什麼關係。鄰家的狗也打過狂犬預防針,不打緊。」 我發覺他左膝有些腫大,問他是怎麼一回事。他說: 「這是我二十歲時,騎摩托車摔傷,當時腫的很大,它大概使我身體受損。兩年前一位醫生朋友,要我去他那體檢,我說我沒病,但拗不過他,就接受檢查。他發覺我下腹部的血管膨脹三倍,已快爆裂,它一爆裂,即不可醫治。於是馬上進醫院開刀割治。」 聽了這些話,心想他的「我身體健康,一無疾病」之話,不可相信。 給他針內關、三里、三陰交。 ***************** 兩星期後,他們又來針灸。 B比樂說,上次針後,他感到很舒適,全身血液流暢。 就給他繼診。 在付款時,他說:「我的錢包在她那。」 這是指在絲比姬那。 那麼分明她是他的女友了。要不然他不會把錢包交給她。 她仍回他的公司做事。大概在他的「高舉貴手」下,沒人敢跟她作對。 她跟我說:「下周我要去英國交涉生意,這次我一個人去,完全要看我的本領能否達成公司之期望。這是我第一次一人專門負責。那些男同事們都等著我栽更頭。但我會完成使命。」 一周後她來就診時,告訴我,一切順利,她達成了使命。 卡賜曾說,他在一家M工廠做事。 那麼他們該都是同事了。 卡賜自殺身死,他們該是如何反應? 或許他有好的女友的話,不會自殺。 絲比姬的感想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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